今生最珍貴的—當我遇到老和尚

今生最珍貴的—當我遇到老和尚

訪若雍法師.採訪組

       起初學佛時是越學越煩惱,後來遇到一位居士帶我到菩提寺上老和尚的課,雖路途遙遠,都得花上五六個小時,但是每次只要聽懂一兩句就覺得非常受用。就這樣持續了一年多,後來進了佛學院,很珍惜有善知識能引導我,便跟著老和尚出家了。

  在任何地方難免都有人事問題,進入僧團如果只是一種憧憬,就會適應得很辛苦,因為有老和尚在法義上的教導,讓我面對煩惱時,才能轉化心情,因此我沒有適應上的問題,在心態上我把自己歸零,投入學習,這是很重要的。

  佛學院畢業後,被調到白雲廣播公司,從事自己專長的財務工作達兩年,在老和尚三多──多看、多聽、多問的教育理念下,覺得收穫很大,老和尚對每個人的觀察都非常深入,他能給予每個弟子非常恰當的學習環境,可是在當下你並不一定很清楚,等你磨練了一段時間以後才會明白。

  當時也從事廣播工作,從中學到講話、組織、企劃的觀念,以前我最怕上台,一上台腦筋就一片空白,但老和尚講:「要跟自己過不去!」於是我把它當成自我挑戰、磨練,老和尚給我們很大的空間,沒有很多的限制,讓我們自由地發揮,前提是具有饒益性、生活化的內涵。

  出家三年後被派到台北講堂做當家,雖寺務歷練不深,但因抱著學習的心態,也就克服了畏懼的心。做當家這個職務上,最深刻的體會是光有勇氣是不夠的,一定要有知識經驗才不會那麼辛苦,但是不管結果如何,把握住機會也是成長歷練的最好方式。

  離開台北講堂之後,老和尚要我去香港。老和尚為因應許多中國大陸人士對法的需求,指示我在香港成立白雲出版社,並希望能設立國際性的禪學研討中心,也期許著作能夠在中國大陸合法出版廣傳,饒益更多的眾生。但因為自己本身具備的條件不夠,那時候變成只是去從事文化事業,而慈悲的老和尚從不勉強弟子,只是給你一個環境去磨練。

  在香港待了三、四年,也同步在新加坡推展,後來又成立非營利的千佛山文教基金會,可以辦些宗教人文活動。2000年去新加坡辦書展,因當地的居士覺得老和尚的法很好, 在2002 年11 月邀請老和尚到星馬演講,演講的第一站是檳城,然後吉隆坡,之後到新加坡,因為場場爆滿,老和尚覺得法緣已經成熟,指示我可以找個地方,於是2004 年的6 月成立了白雲書坊,師父說用書坊的方式經營,讓不同的人都能夠走進這個書坊。

  直到2012 年10 月才成立新加坡佛弟子協會,我們扮演的角色是顧問、指導法師。老和尚非常注重我們法身的修養,我在國外這幾年雖然很忙,但那份關懷讓我很感動,每當閱讀老和尚的著作,內心就越發敬佩他。

  老和尚對每一個弟子都很用心,他會給予學習空間,並常會指導怎樣去做。印象很深刻的是見識到老和尚的師子吼,有一次在菩提寺,中秋節大家正要開始剝柚子的時候,他突然在地藏殿前吼起來,那個時候我還是學生;後來認識到老和尚在吼時,我們更要去專心聽內容,弟子都會洗耳恭聽,還拿椅子給老和尚坐著訓話,令我十分感動。老和尚在電台也曾師子吼過,雖然不是吼我,但是覺得若只是相應到他很兇,在罵人,你就得不到好處,他是藉著「吼」來教化我們,從來不會針對某一個弟子,而是集體教育糾正我們錯誤之處。

  老和尚要我們注重自修,尤其處於繁忙的事務中及遇到人事問題,能應用佛法觀照、調整自己的身口意,才是修行的重點。新加坡有很多宗教團體,但我們是一個以法為前提的道場,難得的是老和尚珍貴的智慧德養,還有教授師群,這是接引信眾最大的資產;如果有法上的問題,我都向他們請教。

  感恩師父給我這麼大的空間學習,我很歡喜做我該做的,一點都不覺得累;一直有個信念促使我無怨無悔的走下去,那就是──做再多都是自己的,與大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