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每天都來福慧寺

老和尚每天都來福慧寺

訪若巧法師.採訪組

     民國78(1989)年在慈濟當義工,後經信眾接引接觸千佛山,83(1994)年台北講堂在松山後火車站成立,便常去當義工,當時每個月一次老和尚會上台北介紹《心經》,菩提寺又週日都有講經,於是我們就南北往返聽課。我從事的是服務業,工作上有人事的種種問題,常會陷在困惑裡而有怨尤,聽了師父講道理之後,學會了調整心情及態度,發現別人回應的態度也會不一樣。學佛之前,當內心有衝擊時會向母親訴苦,上了老和尚的課後,我真的長大了! 不再加諸給母親太多的負擔了。

  我的兄長,是長期素食者,可是老和尚講,素食並不代表學佛,師父提醒的「懂得道理好修行」、「要多思考不堅持己見」這些智慧言語,讓我很是契應。

  我於84(1985)年5 月出家,次年8 月被調至高雄電台從事廣播工作;學習到了廣播的專業知識、團隊的共識、合作。師父一直在講:「工作只是手段,修行才是目的。」在小道場現在拿起麥克風一點都不畏懼,都要歸功於在電台的磨鍊。當時也因為執事的關係,晚課較沒辦法參與,師父會善巧、慈悲的教導我們,對時間的規劃觀念及方便不是隨便的原則。

  87(1998)年我和若雍師調去台北,後來成立了白雲書坊,初期是非常忙碌的,所以中午只有打供及晚課做三皈依,這是老和尚因地制宜的善巧方便。那時在台北辦了第一次的義工成長營,師父特地北上參與,居士非常喜悅,辦得很溫馨,老和尚就是會用行動來鼓勵我們。

  離開台北後,調回協會負責義工的工作,那時辦活動都是三單位合辦,從中我體會到,義工來做事,要先瞭解其動機、背景,更深入的還有家庭狀況;辦大活動可能需要一百多個義工,所以要靠平常去發現每一個義工的特質及相關的人事。

  直到民國92(2003)年,我遞了辭呈,還向師父道歉,但我發現只要一開口他就是會滿我們的願,所以體會到不能太感性,事情該放捨就放捨。同年我到福慧寺,次年接了當家執務,因這裡有塔位,會有第二代的年輕人與家屬來寺祭拜,自覺到身處於陌生的客家人環境,若不會說客家話,怎麼去將師父的一些理念和道理,以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讓他們了解,進而口耳相傳認識千佛山?於是就開始學客家話了。

  93 年的法會,大殿裡面滿是各地來的義工、法師,當地信眾對三寶仍是陌生的,家屬都坐在殿外。經慢慢引導,至今法會大殿內約有70% 是當地的人。美濃年輕人大部份都到外地工作,留在本地的大部份是老人家或小孩,且有很多是隔代教養的,如何將當地的老人帶動起來也是我要煞費苦心的。

  客家人於孝思、家族的凝聚力很強,年輕人在外地工作,身份可能是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主管,可一下班回到家,就會幫忙一些農務的工作。住山上要有很多的知識,在學習過程中兩位老師父很樂意協助我,面對諸多人事,於聲色所引發的感受自己也一直在調整,老和尚的法語常提醒我:「沒有問題不要去製造問題,有問題就要去化解問題。」化解的方法就需要智慧。

  聽說師父對於工人的薪資,會付現金且不會拖延,這讓我學習到面對付款問題不能太感性,不要老是要人家供養,因為別人也要生活。師父常常講出家人要有格,要讓人覺得明理、慈悲、如沐春風。和師兄弟之間相處,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衝突和誤會,覺得事前的商議很重要,若待事後溝通就來不及了,從中我也學到要捨,師父講捨是在捨我,捨剛強的我。我的一項特質是對信眾的名字記得清楚,大家以為我是很刻意去記,其實是因為我已習慣了去記憶剛接觸的信徒。

  今年5 月,在美濃福慧寺就待滿十年了,很多信眾會問我,老和尚圓寂之前,有來過這裏嗎?這句話我的體會很深刻,以前在高雄或菩提寺,師父常在我們身邊,調到美濃後,就靠著師父教導的一些觀念在這裏落實,所以每當信徒問我:「師父有沒有來過?」我都這樣回答:「他每天都來。」當遇到事情沒有智慧去超越的時候,懸掛於知客室內的師父法相及法語的提示,產生的力量就如同見到師父一樣。

  在這裡就是很平實的和兩位老人家去互動,以前遇事師兄弟會建議我去請問師父,可是我比較獨立,除非遇到很難化解的問題才會去請問。師父要圓寂之前,我有跟師父深談過,所以後來才會有人事調整的部分。

  我最想對師父說的是:請師父放心!我會盡量去克服一切的困難,不負您的教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