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禪師的話》讀後感:老禪師助我覺醒的一句話(上)

《老禪師的話》讀後感:老禪師助我覺醒的一句話(上)
/陳家福

 

一、投稿緣起:第1句話
「凡事,力求盡心盡力,但不勉強。」
原本不想參加本次徵文活動的,但9月13日,前往高雄開會,會前,承辦單位對我邀稿,並說「請您鼓勵學生來參加投稿。」交談幾句了解原委後,我內心已決定願意配合,但沒有說出來,只說了「我盡力」。因為,現階段手邊還有諸多工作,未來的10幾天,我實在沒把握能完成投稿的任務。同時,此刻腦海裡也浮現了老禪師曾對我講過的話「處事,不要勉強」。
(一)這句話助我覺醒的時機
桃園講堂成立後,約於民國95年前後,於考慮是否辦理第2次新春團拜時,當我藉機於私下請示老和尚「台北之後,是否順道來桃園講堂」時,老和尚也順勢對我說「老和尚老了,體力大不如前,南北奔波已有累的感覺了」;停頓了一下,又輕柔的說「處事,不要勉強!」老和尚似乎看穿了我平時處事就有「爭取看看」的心態,因此,我當下有如醍醐灌頂!有如「一位經常思慮不週的毛躁小孩,卻被慈祥的父親給點醒了的感覺!」
又,約於二年前,於閱讀《人間有約》 〈雲公老禪師圓寂十週年紀念專輯〉時,粗體黑字「不應該有自己!」「凡事,力求盡心盡力,但不勉強。」亦隨即烙印於心坎裡。
(二)這句話,我助學生的舉例
上一週,9月21日,對大學部四年級的學生上3學分的課,第3小時給學生自習與提問。之所以採用自習與提問的上課方式,是因為學生要準備每年一度的警察特考,這特考若沒有金榜題名,則畢業後不但沒有工作,若再於3年內沒考上且未達錄取分數之70%者,則要賠償4年的公費,所以學生的壓力很大。又由於我上的科目不是這個系的專業課程,也不列入特考考科,所以,我只上了2小時,第3小時給學生自習與提問。
第三節課一開始,我走下講台,詢問第1位學生「您對特考有幾分的把握?」她回「50%」。這讓我感到相當驚訝!我以同樣的問題問了她後面的女同學,這位同學回答「約80%」。之後,我拿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坐在她們兩位之間,試圖了解她們兩位的把握度為什麼會差距這麼大?及沒把握的原因!了解過程中,另兩位女同學也圍了過來一起聽。以下,是我們的對話:
師:「特考,為什麼這麼沒把握?」
生1:「很累!沒辦法讀書。」
師:「身累?還是心累?」
生1:「都有!讀書會打瞌睡。又沒時間讀書。」
師:「少吃油炸、烤煎、糯米類的食物。為什麼沒時間讀書?」
生2:「她現在當自治幹部,所以比較沒時間讀書。」
師:「我以前當幹部時,於冷靜思考後,會利用瑣碎時間、把握空檔時間,仍有時間讀書,現在是多了甚麼事?」
生2:「她擔任實習訓導,負責完成辦理女生隊的迎新晚會。」
生1:「隊長要求我要親自督導。晨間、晚自習經常用於到場督導,所以沒時間讀書;為了讀書,經常熬夜,所以很累!」
師:「迎新晚會由大三的學生負責主辦,迎新的目的是要讓學妹們感受到學姊的熱情與真誠,而不是表面的熱鬧與假象。」
師續說「所以您隊長說的親自督導,不是要求您每次都到場且全程督導,而是要求您要親自督導籌辦晚會的過程,屆時能將迎新晚會的精神表現出來。」
師又說「所以,您只要把握這熱情、真誠的精神,盡心盡力地扮演您的職務,不用勉強。您隊長要的是這個。」
學生1聽到這,意解心開,眼神一亮,愁容消失。願他們四位能隨時調理自己,讀書時能專注,能金榜題名。
當天,9月13日,除了將徵文活動的訊息立即傳給7個「導生群組」、「警大學佛社群組」及約10位學生或好友之外,亦立即思考著:1.如何挪出時間來閱讀《老禪師的話》?2.只有中秋節連假的這三天能寫作。3.盡心盡力,不要勉強。
二、寫作前言:第二句話
「什麼是忽略了的?一味的計較,從不曾珍惜。」
9/22,星期五,為了利用時間來閱讀《老禪師的話》,一改往常自行開車去台北的方式,改搭火車與捷運前往參加車禍鑑定委員會的會議。正逢上班尖峰時間,上了火車,走道上人擠人,找到了一個可以站立倚靠及打開書閱讀的地方,專注的閱讀著。
(一)從似曾相識到知道
這是我第二次看這本書,第一次是約在30年前;這30年來,也是經常在看老和尚的書或聽他老人家的介紹佛法,因此,書本上的文義並不陌生。於讀完「要珍惜、不要計較」這篇後,對「要珍惜」稍有陌生感。於讀完「慈悲的培養」這篇時,對該篇內容中「什麼是忽略了的?一味的計較,從不曾珍惜」的陌生感,似乎更強烈。
我暫停閱讀,閉目思考著句中文義,並同時返觀著自己。確實「自己的煩惱都來自於未珍惜的當下,反而只是一味的計較著,而當下卻不自知,這是自己經常忽略了的!」哦!我知道了!
(二)搭火車、捷運,觀察到的3幕景象
我,收起思考,睜開眼睛,火車正好停靠板橋站,很多人下車上車。火車又啟動了,書我暫且不讀了,改觀察人群的神情與舉止,並觀照自己。
第一幕:坐在窗邊的兩位小姐,正在準備及化妝的舉動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位坐在我左前方,她約30多歲,身形端莊,動作輕慢,但嘴唇有點乾?,手提包內裝有類似油炸物的零嘴包,她可以看到我的眼睛,所以,我不方便多看她一眼。另一位坐在我右前方,她約40多歲,身形稍厚重,動作快速,一邊化妝一邊追劇,她背向我,我可以盡情地看著她,看她在塗髮膠時,有幾根的白頭髮。
第二幕:台北站到了,下了車走往捷運站,人擠人!我步伐不急不徐,被許多人追過;與人交會時,我總是再放慢腳步,讓他人先從我面前穿過。雖然如此,上下電扶梯時,為了訓練腳力,我是走左邊,超越右邊那些站在電扶梯上的民眾。過程中,我是安詳平和的走著,能感覺到有多數人是在趕時間。
第三幕:在等捷運列車進站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手機,只有我一人在看周圍環境。廣告銀幕出現了兩則廣告後,正巧列車就進站了。第一則廣告是「林宥嘉世界巡迴演唱會」,從燦爛耀眼的銀幕中,我看到了人們為了生活而承受著許多的壓力。第二則廣告是「壓力會造成免疫力下降,OO保健食品可以增強免疫力」。
從第一幕到第三幕,我似乎看到了人生命中生、病、老、死的過程,也看到了人生過程中主宰生活品質的關鍵要素:欲望、計較或珍惜。

(三)我的見證:發現了一味的計較 僵直性脊椎炎康復了
33年前,我罹患僵直性脊椎炎,醫生說是絕症。我去學了太極拳,也來到了千佛山菩提寺聽法。有一天,我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時,想到了太極拳老師講的話,「您們辦公時,也可以打拳(沉肩垂肘)」;我乃將肩膀放鬆,並發現肩膀往地面的位置下沉了約2公分以上。隔了約3~5分鐘,我又將肩膀放鬆,肩又下沉了,我發現我平時有聳肩的習慣,但不知道!也不知道原因!約再隔3~5分鐘,我第3次將肩膀放鬆,肩再次下沉了!
當下,我停止辦公,閉上眼睛,運用老禪師所發明的「止觀法門」開始內觀,止觀過程發現:1.原來於看公文時,當看到那些與我意見不一樣的文句時,我就緊抓著自己的意見而聳肩了,但卻不自知。2.原來隨著環境,不自覺地強調自己、固執己見,是我的個性。我平時都處於緊繃的狀態而不自知。3.經過自我剖析,發現這樣固執己見的個性,於當下的情境並不會產生助益的效果。4.原來是自我意識在作祟,乃毅然決然的將之捨棄,回到現實的情境中。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平時所忽略了的:「一味的計較與執著,導致未珍惜眼前。」這自我意識的察覺與淡化,經過了十年的練習與調理,我改變了生活態度、飲食、作息、情緒控管等等,我的僵直性脊椎炎不見了,但還帶原(HLAB27呈陽性反應)。原來我的免疫力恢復了!原來壓力會降低免疫力。
以前,我開車回高雄,無論有無遇到交通阻塞,心理總是想著要趕快回到家,而忽略了沿途的風光,沿路的精神也比較容易疲倦;現在,我不趕了,更能享受沿途的景色、珍惜在身邊的人,回到家時,精神仍然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