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之道第三十七集(下)

圓覺之道 第三十七集(下)

 

因為值佛以三寶而言,還是正值有佛的時期,可是有佛的時期也不是以釋迦牟尼佛來看,為什麼?依於釋迦牟尼佛的形體已經入滅了,現在為什麼還是值佛時期?因為釋迦牟尼佛留下來的法,也就是目前能知道的大藏經,都是佛陀留下來的道理方法,這些法稱之為法寶。可以說依於大藏經就有佛的存在。這話絕不是迷信!因為“佛”是覺悟的意思,藏經裡面說的是“法”,其中有道理、有方法,依於這些道理方法去修行,可以達到覺悟的目的,將來可以成佛。

 

可見現在還是一個值佛時期,只是依於這些菩薩比丘或比丘尼,以一種代表性的所謂三寶相而言,其中可能有正法或像法與末法,為什麼?這就關係到修養的不同。這裡不是以釋迦牟尼佛作為一個學習,或者親近在他身邊,不是以這個來說!而是以三寶的相、法性或者法相來說的。剛剛也提到佛入滅或者滅度了,留下來那麼多的法,那些僧伽菩薩比丘、比丘尼就是專門從事這些修養的專業者,他們可以代表佛,代表佛說他的道理方法,憑什麼?就憑他的修養,也就是依釋迦牟尼佛的道理方法去修行,而完成的修養,但是完成的修養不一定同在一個標準下,所以才會有正法、像法、末法的差別。

 

那怎麼去看這三者?譬如,談正法肯定凡是釋迦牟尼佛所說的道理方法,依教如法去修養,必然會證到聲聞、緣覺、菩薩以及佛的果位,這一種肯定是正法時期,也就是在這個時間、空間裡面,肯定它是正法。如果修養不夠,對釋迦牟尼佛的道理方法只是一知半解,你親近他或者他也在教化眾生,那只是一個像法的樣子,屬於像法時期。如果只依於自我意識去說釋迦牟尼佛的道理方法,自己從來就沒有修行,更沒有體驗,根本沒有任何成就的話,那肯定就是末法!

 

所以以“壽者相”去看,是依值佛這個前提去看,這些有修養的或者所謂菩薩比丘、菩薩比丘尼,也可以說顯三寶相而談值佛,依於每一個的修養不同,因此差異很大,才有正法、像法、末法的種種差別;以壽者而言,畢竟還有空間裡面,時間上面的差別,為什麼?因為以空間來講,它是一個環境或是一個背景,或者所處的一個地位,並不表示他永遠都是住在一個像法或者末法;同樣也可以依教如法去修養,達到這一種正法的修養的境界,可見並不肯定菩薩比丘、菩薩比丘尼代表三寶,他現在是這個樣,永遠都是這個樣。

 

因為以壽者相而言,也還是一個不定的時間與空間的變化,所完成的作用,譬如今天他很好,未來不一定也很好,為什麼?他會墮落,墮落就關係到懈怠、放逸,當然修養就起了變化。同樣,他也可以精進,如果更精進的話,即使現在看起來什麼都不會,但是他可以照著佛陀的道理方法去修養,而顯現出正法來。所以這裡談正法、像法、末法,不是談經典上所談的那個,而是依於《圓覺經》而說的,圓覺之道,依四相談壽者相,這麼去說他的時間、空間的不同。

 

因為這關係到”人、我、眾生”的關係,所以談四相,如果反過來看壽者相,這就涉及到每一個個體於修養上“業的成份”、“道的根基”去看,是講他未來圓覺的一個完成。但是此中也有教與學的差別,譬如“教的人”跟“學的人”,都是值佛的這環境,肯定還有三寶的存在,只是依於這種代表性的,或者代表三寶的菩薩比丘、比丘尼,他們的修養可能就有正法、像法、末法的不同。

 

可是,不要忘了它的大前提,這肯定還是以正法來說,為什麼?因為不管是依於時間、空間的不同,它會起變化,會產生不同的作用,所以由壽者就可以看出眾生的這個族群,不是單一的族群,因為那個“我”有不同的我。譬如談眾生,裡面就有出家的、在家的、有學佛的與不學佛的,談人我的這個“人”,是以自己的我以外的“他我”而言,可見從壽者、眾生到人相,真正是以那個“我相”為基礎,如果能把握住一個我相,然後設身處地的知道自我以外的“他我”,這還不夠!因為自我與他我是兩個,是分別的我,還要了解更多三個以上,混合性的“眾生的我”。

 

當然從“眾生”的我,再去發現“壽者相”的我,可以說“壽者相”是以“我”來說法;“眾生相”也是以“我”來說法;“人相”也是以“我”來說法,“我相”還是以“我”來說法。為什麼?因為關係到業、關係到道,才說“業與道”關係的這種法。所以《圓覺之道》為什麼要講怎樣從一些體會、感受、發明或突破?從一個凡夫轉變為賢聖,再從賢聖轉變為所謂的羅漢、菩薩、佛的果的成就?可見看四相不能只從 “我”、“人”、“眾生”、“壽者”相上去看,要從相裡面去探討它的內涵。

 

這種內涵就是本身具備的修養,也就是修養所產生的作用,有了作用就能表現出意境如何?等於我剛說的,依“壽者相”而言都是值佛的時期,但是它有正法、像法、末法的不同,這是以時間、空間來說,關係到的眾生便有“成就的眾生”以及正在“學習的眾生”,甚至根本毫不相關的眾生都包含在內。當然眾生裡面如果以自我而言,都有一個他我的存在,同樣的除了有他我,眾生也包含了自己的我在裡面,所以“我”是眾生之我,“我”也是人我,依修養而言當然就涉及到壽者相裡的那個我了。

 

所以這裡談四相,絕不可以像《金剛經》裡所講的,這一點要特別留心;千萬不能談到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就以一種說法來談這四相。這裡是以《圓覺之道》來講,從我相、人相、眾生相以至壽者相,甚至從眾生裡面去發現“壽者”,或者從眾生裡面發現人、我。可見眾生幾乎是一個“我們”, 或者三個以上,或者是很多很多,幾乎是一個團體,這團體的結構成份以及組成的成員,就關係到“道”的問題,但是不要忘了“我”的基本是來自業力,如果只談業力不可能見法的,還要談道的問題。

 

“道”是什麼?肯定就是佛陀所說的道理方法,也就是佛陀的智慧。談這些道理方法與智慧,究竟跟談四相有什麼關係?因為以業為基礎的話,我們知道業是一種障礙,是一種傷害,怎麼樣去面對業,就要去了解它,從中發現為什麼會有傷害?有障礙?譬如依於煩惱而言會不自在,不自在就會造成傷害;於所知而言,往往自我意識太強烈就會成為障礙,所以這都必須去把握的。  

 

最後再說“四相”的本身,以修行者來看怎樣去面對?以一個修行者而言,在因位上的菩薩還是在業與道上面打轉,所以它的四相總離不開談業與道,依修養而言,從果位來看,也就是乘願再來的果位菩薩又不一樣,為什麼?因為因位上的菩薩正在學習慈悲喜捨;果位上的菩薩早就成就了慈悲喜捨,所以正在修學慈悲喜捨的修養時,是因位上的菩薩;若具足慈悲喜捨四無量心的話,肯定就是果位上的菩薩。

 

我們再依於慈悲喜捨去看四相的話,的確依於“我”或“人、眾生、壽者”,就會發現一個簡單的結論:不以分別去計較、執著,反而要從中去認識、了解,這就是兩者最大的差別。因為以分別去計較執著,所完成的是煩惱,如果依於分別去認識了解呢?所顯現的就是菩提。所以從四相上看,一個修學的人都會去分別,不管你有修養還是沒有修養,可是在分別之下怎樣去認識、了解,當然就能突破業而顯現出道,可以轉煩惱而成菩提。這就是談四相於《圓覺之道》的一些道理方法、一些觀念,怎麼樣去著手、認識?怎樣去突破?這一節就介紹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