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釋懷

幾天前，雪山隧道中行駛車輛收聽的電台，突然變成不知來源的廣播，因此傳出「雪山隧道靈異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有關單位專家出面說明，當天是因雷擊跳頻所致的意外事件。

我是淨宗學會的會員，但對其中流傳甚廣的一些故事，尤其是「預知時至」，不太願意納入個人的學佛範疇。最近在河南鄉下圓寂的112歲廣賢「老禪師」也因「不讀經，不拜懺，終生一句阿彌陀佛」及「預知時至」而被學會大力推崇，我從 email 上就收到好幾次轉傳。

雖然「預知時至」的故事，有專書報導，把它當成學佛到達極高境界的表徵，於我而言，只是太多人類未知的現象之一，不願意直接就反應說：那是可能的或不可能的。有些事，在知識經驗不足的條件下，似以「存疑，擱置」為宜。如流傳幾千年的「腐草化螢」之說，在發明顯微鏡及昆蟲學有了長足進步之後，才知道螢火蟲不是由腐爛掉的草變化出來的。是故，崇拜「未知的現象」或熱衷「靈異事件」非明智之舉，更非學佛之道。

最近收到一篇介於靈異與事理之間的故事，可以作為「現代人」的參考，其全文如下：

「請不要直接就反應說：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一個發生在美國通用汽車的客戶與該公司客服部門間的真實故事。

有一天，美國通用汽車公司的龐帝雅克（Pontiac ）部門收到一封客戶抱怨信，上面是這樣寫的：這是我為了同一件事第二次寫信給你們，我不怪你們沒有回信給我，因為我也知道大家都會認為我瘋了，但這的確是一個事實。我們家有一個傳統的習慣：就是在吃完晚餐後，都會以冰淇淋來當飯後甜點。由於冰淇淋的口味很多，所以每天在飯後才投票決定要吃哪種口味，等大家決定後，我就會開車去買。但最近我買了一部新的龐帝雅克後，問題就發生了。你們知道嗎？每當我買的冰淇淋是香草口味時，車子就發不動。但如果買的是其他口味，車子發動就順得很。儘管這個問題聽起來很豬頭，但我是非常認真的。為什麼當我買了香草冰淇淋，這部龐帝雅克就會秀逗，而我不管什麼時候買其他口味的冰淇淋，它就是一尾活龍？為什麼？為什麼？

儘管龐帝雅克的總經理對這封信心存懷疑，但他還是派了一位工程師去查看究竟。當工程師去找這位仁兄時，很驚訝的發現：這封信竟是出自於一位事業成功、樂觀、且受了高等教育的人。工程師安排與這位仁兄的見面時間剛好是在用完晚餐後，兩人於是一個箭步躍上車，往冰淇淋店開去。那個晚上投票結果是香草口味，當買好冰淇淋回到車上後，車子又秀逗了。

這位工程師之後又來了三個晚上。第一晚，巧克力冰淇淋，車子沒事。第二晚，草莓冰淇淋，車子也沒事。第三晚，香草冰淇淋，車子「秀逗」。這位採取邏輯思考的工程師，當然是死不相信這位仁兄的車子對香草過敏。因此，他繼續安排相同的行程，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工程師開始記下從頭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詳細資料，如時間、車子使用油的種類、車子開出及開回的時間等等，根據資料顯示他有了一個結論：

這位仁兄買香草冰淇淋所花的時間比其他口味的要少。為什麼呢？原因是出在這家冰淇淋店的內部設置的問題。因為，香草冰淇淋是最暢銷的口味，店家為了讓顧客每次都能很快的拿取，所以將香草口味特別分開陳列在單獨的冰櫃，並將冰櫃放置在店的前端﹔至於其他口味則放置在距離收銀檯較遠的後端。

現在，工程師所要知道的疑問是：為什麼這部車會因為從熄火到重新啟動的時間較短就會秀逗？原因絕對不是香草冰淇淋的關係，工程師很快地由心中浮現出答案，應該是『蒸氣鎖』。因為當這位仁兄買其他口味時，由於時間較久，引擎有足夠的時間散熱，重新發動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買香草口味時，由於花的時間較短，引擎太熱以至於還無法讓蒸氣鎖有足夠的散熱時間。

  有時候，即使某些問題看起來真是瘋狂，但它是真的存在；如果我們每次在看待任何問題時，能秉持着冷靜的思考，去找尋解決的方法，這些問題將變得比較簡單，而不再那麼複雜或瘋狂。當你碰到問題時，或當別人告訴你他的問題時，請不要直接就反應說：那是不可能的（ IMPOSSIBLE），而沒有投入一些真誠的努力。仔細觀察【不可能 IMPOSSIBLE】這個字，你也許可以看到【我是有可能的 I'M POSSIBLE】。這個差別的關鍵就在於：我們看待一件事情的態度及理解力。（全文完）

這篇故事的結語「有時候，即使某些問題看起來真是瘋狂，但它是真的存在」，指的是：如果在事故發生時，把它當作靈異事件看待，就是瘋狂的；真的存在的是汽車零件的問題。

回到「預知時至」的問題上。收到上文後幾天，機緣巧合，和家姐在越洋電話上聊天時，她提起一段往事。芝加哥北方，天主教的特克尼總教區，有位地位很高的大神父（Father Kamp），是她四十多年的老友長輩，和我們全家都認識。他在去世前住院時，家姐每天下班後都會去探望。這天她去時，護士剛幫神父清洗完畢，乾淨整潔，但他說眼睛粘著髒東西，要她擦。告訴他，很乾淨，沒髒東西，他就像對自己女兒一般地發脾氣，一定要擦。仔細地擦了一遍又一遍，他才放棄。又說，雙人房太吵（其實不吵），需要安靜。剛好有間單人病房空出，因為他是人人崇敬的大神父，醫師保證清理好就幫他搬，家姐才離開。第二天，她再去時，神父已於當晚兩點鐘安詳地逝世了。他的主治醫師是位老醫師（也已去世）。家姐和他談起神父昨晚的「怪異」要求，老醫師說，這是「正常現象」，在臨終前一段時間，病人都會感覺到身體有特殊變化，有些是身子，有些是內臟，最多的是發生在眼睛上。

老醫師所說，是他一生行醫的經驗之談，因為美國文化中沒有「預知時至」的概念及興趣，所以也沒有醫學研究經費流入這種和「救人」無關的領域。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不論黃種人或白種人，信佛教或信天主教，人在臨終前都有可以感覺出的身體變化的徵兆。既然知道了一些這種徵兆的例子，只要有興趣去留意，我也可能可以「預知時至」。

我學佛是按照老和尚所授五蘊調理的方法，漸息妄念，使己心愈來愈清淨。佛法是最平易近人的調心之道，「預知時至」這種事和調心無關，將不再存於我的妄心之中。

(編按：佛法有八萬四千法門，適應於八萬四千種不同根機的眾生，可探討「感應道交」，「心誠則靈」，屬不可思議的範圍，你不能強調它「有」，也不能否定它「沒有」，正如作者所解析的「IM POSSI'BLE」若作「I'M POSSIBLE」，則是「我是有可能的」，對於世間事，以「無諍」為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