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害自己?

文/千佛之友

  我們這群千佛之友本着老和尚所教的「學、疑、問」經常以 email互相切磋砥礪。今天大家收到了一位佛友以「熱心、心熱」為題的自省。其中的一段中,他說:

「…….. 我也熱心,但因為缺少修養,遇事習慣性的直面相對而且很不耐煩,在現實中鐵板踢得可不少。現在我很少與他人打交道,一則怕那個過於尖銳的自我會傷害人,二則也沒多少彼與此的相應。

  初見老和尚得到這麼一段開示:

  我:不傷害自己的標準是什麼?怎麼樣才能做到不傷害自己?

  師:我剛才已說過,那要靠修養自己才能做到不傷害自己。

  我:那這個修養的標準是什麼?

  師:傷害就有標準嗎?什麼叫做傷害?你把握傷害兩個字。什麼叫做傷害?這個佛法沒有什麼標準,是以世俗人的看法做標準,不是以釋迦牟尼佛的方法來看標準。你如果拿釋迦牟尼佛、或者其他的菩薩做標準,那可以說最後你會變成一個很孤獨的人,而且還得不到利益。

  學佛修行,我剛剛說過,我們每一天,時時刻刻面對的是人與事;在這個中間,你怎麼使事情做得很圓滿,至少讓它的缺失愈來愈少,怎麼樣能夠讓別人歡喜。這種歡喜絕不是去討好、或者故意說一些好聽的,不是這種意思;像我們這個四攝法裡面有一個叫做愛語攝,愛語攝不是叫你去討好人家、說好聽的話,而是當人家需要的時候。什麼時候需要?有煩惱的時候、不自在的時候,這個時候你說你去安慰他、你去幫助他,那就是愛語。………..
 
我就是那個孤獨而且還得不到利益的人。老和尚提出的愛語攝也不屬於我。智者的言語可以拷貝,智者的心行領悟卻難,更不要說效仿和等量齊觀。聖者一出手就是這個境界,把你的裡裡外外看透無遺,還指一條正確的道路;而在個人自我的轉化過程中,要經歷多少的時空啊。
 
人心的冷,我不怎麼擔心,只要天不絕我(指色身的維護);只是菩薩的熱心,唯恐以自我的個性去影響他人。他人的眼光,我也能以高處不勝寒自鳴清高一番,但『當菩薩要心熱,不是世俗的熱情』,怎樣才是離俗?還是歸結到他老人家的示現,不可避免的就是文殊菩薩的表徵——智慧的表現和內涵。他老人家也老婆心切啊,我問他只有兩句,他卻回我這麼長一段(摘錄的只是一部分),也不管在座的是否聽得懂,歷經近十年,到現在我也沒能力完全消化這段話,那時更是一頭霧水;當然,也沒有完全辜負他,能做到的只是把他的話當作聖旨,一字一句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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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不傷害自己的標準是什麼?」這個問題,我們認為就和老和尚提到的「修養」一樣,有無限多層次。「修養」到那裡,標準也隨之改變。

  以前有位佛友打電話到一個機關,那裡的服務人員,問他個問題答不出,再問就哭,換一個接聽,又摔他的電話。這都是學「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成就」。這是最沒出息的層次。

  我們目前能夠體會及實用的層次是:「事後會後悔或心裡會不舒服」的行為,就算「傷害自己」。如果事事能夠心安理得(即事事無礙),就「『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了。所以,我們對老和尚所說「不傷害自己」的認識是:他在用我們聽得懂的白話文,詮釋「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的整個「過程」。「過程」本身是一種變化。修行的「過程」在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養,故有無限多的層次(連菩薩都有四十品)。

也就是說從「那幾位接電話人員」表現的「理、事均有礙」的最低層次起;逐漸提升到自己於「理」上對了,但在進行「家風」之「懺悔」之後,發覺有處事不圓之「憾」,這種缺失即是一種「傷害到自己的修養」的「傷害自己」;漸至「事成但理有缺失」(亦為「傷害自己」的一種現象); ............. 最高的層次是「完全不傷害自己」,也就是「圓滿無缺」的「事事無礙」。

  「完全」是「絕對」,也就是說「脫離了相對法」。相對法都「不圓」,但沒有關係,因為我們是人,只要依「當下的我」所能掌握的道理方法,按部就班地改進,實事求是地修正行為即可。

如果依老和尚所說「你把握傷害兩個字。什麼叫做傷害?」進行思惟,就能夠發現到,他要我們觀照的是「傷害到自己的什麼?」的「什麼?」兩字。從這個問題上「止於一念」進行觀照,就可以發現真的有「無限多層次」。既然「無限多」,當然就沒有「一個」標準。

譬如「傷害到我的自尊」,這個「自尊」又是什麼?人人的「標準」都不同!以一個學佛的人來說,就看領悟多少?看破放下多少?修養有多少?而不同。光一個「傷害到自己的什麼?」就够我們依之層層突破,參之不盡了。

又如:

「傷害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是什麼?

「傷害到我的利益」,「我的利益」是什麼?

再提升一層:

「傷害到我的修養」,「我的修養」是什麼?

更提升一層:

「傷害到『我』」,「我」是什麼?????????

老和尚住世時,不斷地耳提面命,要我們舉一反三。所以依他所提示的「把握傷害兩個字」去參,就可以發現無量義,從「不傷害自己」一語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得以不斷地提昇那個「自己」。